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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文类聚·卷八十四·宝玉部下》

  璧 珠 贝 琉璃 车渠 玳瑁

  ◇璧

  《白虎通》曰:方中圆外曰璧,璧之为言积也,内方象地,外圆象天。

  《尔雅》曰:璧大六寸谓之瑄,肉倍好谓之璧,好倍肉谓之瑗,肉好若一谓之环。

  《尚书·中候》曰:尧沉璧於河。

  《周官礼》曰:子执穀璧,男执蒲璧,以苍璧礼天。

  《左传》曰:周谚有之,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又曰:晋荀息请以垂棘之璧假道於虞,以伐虢。

  又曰:初卫庄公自城上见己氏之妻发美,使髧之,以为吕姜髢,既出奔而入焉,示之璧,曰:活我,吾与汝璧,己氏曰:杀汝,璧其焉往,遂杀之,而取其璧。

  又曰:秋楚子围许,蔡穆侯将许僖公以见楚子於武城,许男面缚衔璧,大夫縗绖,士舆榇,楚子问诸逢伯,对曰:昔武王克殷,微子启如是,武王亲释其缚,受其璧而祓之,[祓,除凶之礼也。]

  又曰:初楚恭王无冢適,有宠子五人,无適立焉,乃有大事于群望,而祈请神择於五人者,使主社稷,乃遍以璧见於群望曰:当璧而拜者,神所立也,乃埋璧於太室之庭,使五人斋而长入拜,康王跨之,灵王肘加焉,平王弱,抱而入,再拜皆压纽。

  《穆天子传》曰:天子宾于西王母,乃执白珪璧以见之。

  《庄子》曰:孔子问子桑雩曰:吾见逐於鲁,伐树於宋,亲交益疏何也,对曰:子独不闻假之亡与,[假,国名也。]林回弃千金之璧,负赤子而趋,彼以利合者,迫穷相弃也,天属者,迫穷相收也,《孙卿子》曰:聘人以珪,问士以璧。

  《吕氏春秋》曰:鲁郄成子聘於晋,过卫,右宰穀臣觞之,陈乐而不乐,乃送之以璧,成子曰:觞我以,懽我也,陈乐不乐,告我忧也,送我以璧,寄讬之也,卫其有乱乎,背卫三十里,闻甯殖之难作,右宰穀臣死之,乃使人迎其妻子,隔宅居之,分禄食之,其子长而反其璧。

  《战国策》曰:齐欲伐魏,魏使谓淳于髡曰:弊邑有宝璧二双,文二驷,请致之,髡入请说齐王曰:魏,齐之与国也,伐之名丑而实危,齐王乃止,客谓齐王曰:髡受魏璧王问髡曰:先生有诸乎,曰:有之,伐魏之事便魏,虽刺髡,於王何益,若诚不便,魏虽封臣,於王何损,百姓无被兵之患,髡有璧之宝,於王何伤。

  又曰:张仪为秦破从连横,说楚王,楚王遣使车百乘,献光之璧。

  《史记》曰:张仪尝从楚相饮,已而楚相亡璧,门下意仪,掠笞不服,仪谓妻曰:视吾舌存否,妻曰:存,曰:足矣。

  又曰:虞卿蹑屩檐簦,一见赵王,赐白璧一双,黄金百镒。

  又曰:赵惠王得楚和氏璧,秦昭王闻之,使人遗王书曰:原以十五城,请易璧,王召见蔺相如,遂遣奉璧西入秦,秦王大喜,相如视秦王无意偿赵城,乃前曰:璧有瑕,请指示王,王授璧,相如因持璧却立倚柱,怒发上冲冠,谓秦王曰:赵王斋戒五日,使臣奉璧,今大王见臣甚倨,得璧传之美人,以为戏弄,无偿赵王城色,故臣复取璧,王必欲急臣,臣头与璧俱碎於柱矣,王恐其破璧,乃辞谢,固请舍相如广成传,相如使人从他道,以璧还赵。

  《韩诗外传》曰:楚襄王遣使持金十斤,白璧百双,聘庄子以为相,庄子固辞。

  《列士传》曰:秦召魏公子无忌,无忌不行,使朱亥奉璧一双,秦王大怒,将朱亥著猛兽圈中,亥瞋目视之,眦裂血出,溅猛兽,猛兽终不敢动。

  《汉书》曰:沛公见项羽鸿门,步从间道走去军,使张良留谢羽,羽问沛公安在,良曰:闻将军有意咎过之,脱身去,间至军矣,[脱身逃还其军。]故使臣献璧,羽受之。

  《东观汉记》曰:骠骑将军东平王苍,辟朱晖为掾,正旦,将军当奉璧贺,故事,少府给璧,时阴就为少府,吏甚骄慢,求不可得,晖遥见就主簿持璧,谓曰:我数闻璧,未尝见,借观之,主簿授晖,晖授令使,主簿遽白,就曰:朱掾义士,勿求之,苍罢朝,谓晖曰:掾自视孰与蔺相如。

  《续汉书》曰:大秦国有夜光璧。

  《锺离意传》曰:意为鲁相,省视孔子授堂,男子张伯刬草阶下,土中得璧七枚,怀藏其一,以六白意,意曰:瓮中素书文曰:后世脩吾书,董仲舒,璧有七,张伯取其一,意召问之,伯叩头出之。

  《物理论》曰:语曰:士非玉璧,谈者为价。

  《抱朴子》曰:安期生卖药边,始皇异之,赐以金璧,直数千万,安期生去而置之於阜乡亭,以赤玉菭为报,留书曰:后千岁,求我於蓬莱

  又曰:余闻唐尧之为君也,捐金於山,虞舜之承禅也,抵璧於谷。

  中兴徵祥说曰:王者不隐过则玉璧见。

  戴延之《西征记》曰:宋公谘议参军王智先,停柏谷,遣骑送道人惠义疏,有金璧之瑞,公遣迎取,军进次于崤东,金璧至,脩坛拜受之。

  又冀州博陵郡王次寺道人法称,告其弟子普严曰:嵩高皇帝语吾,言江东有刘将军,是汉家苗裔,受天命,吾以三十二璧金一饼与之,璧数是刘氏卜世之数也,惠义以义熙十三年入嵩高山,即得璧金献焉。

  【表】魏陈王曹植献璧表曰:臣闻玉不隐瑕,臣不隐情,伏知所进非和氏之璞,万国之币,璧为元贡。

  梁范筠谢示璧表曰:非郊禋有日,礼天之宝胥降,学校且兴,圆水之符已集,绛玉玄珪,未足云譬。

  【檄】梁吴筠檄江神责周穆王璧曰:昔穆王南巡,自郢徂闽,遗我文璧,佥曰此津,贯纬百纪,荐历千春,念兹文璧,故问水滨,江汉勖之,自求多益,反我名瑞,跃此华璧,则富有汉川,世为江伯,如有负秽心迷,怀衅情戚,藏玉泥中,匿珪腹,使公孙蹑波而长呼,子羽济川而怒目,佽飞舞剑而东临,菑丘跃马而南逐,打素蛤而为粉,碎紫贝其如粥。又有川人勇俊,处乎闽濮,水居百里,泥行万宿,右睨而河倾,左咤而海覆,乃把昆吾之铜,纯钧之铁,被鳞之衣,赴螺蚌之穴,引澍东隅,移燋北岛,使蓬莱之根,郁而生尘,瀛洲之足,净而可扫,按骊龙取其颔下之珠,搦鲸鱼拔其眼中之宝,皇恩所被,繁枯润涸,威之所加,穷河绝漠,原子三思,反此明玉。

  ◇珠

  《尔雅》曰:西方之美者,有霍山之多珠玉焉,[霍山,今在平阳永安县东北。]

  《广志》曰:莫难珠,其色黄,生东夷,有明珠,称夜光,有大珠径寸,或围二寸已上,出黄支,有至圆珠,置之平地,终日不停。

  《山海经》曰:开明北有珠树文玉树。

  《尚书》曰:淮夷蠙珠洎鱼,[淮夷二水,出蠙珠美鱼。]

  《大戴礼》曰:川生珠而岸不枯。

  《穆天子传》曰:天子北征,舍于珠泽,珠泽之薮,方三十里。

  《晏子》曰:景公为履,黄金之綦,连以珠,良玉之句,其长尺,月服之以听朝,晏子朝,公迎之,履重,仅能举足,《晏子》曰:古者圣人制服,冬轻而暖,夏轻而凊,今金玉之履,冰月服之,是重寒也。

  《庄子》曰:黄帝游乎赤水之北,登于昆仑之丘,遗其玄珠,使智索之而弗得,使离朱索之而弗得也,使契沟索之而不得,乃使象罔,象罔得之,黄帝曰:异哉,象罔乃可以得之乎。又河上有人家贫穷,其子没川,得千金之珠,谓其子取石来锻之,曰:夫珠必在骊龙颔下,子遭其睡也,使而寤,子尚奚微哉。

  又曰:儒以礼发冢,大儒胪传曰:[从上语下曰胪传。]东方作矣,事久何若,小儒曰:未解裙襦,口中有珠,诗固有之曰:青青之夌,[本书八十五麦部,《太平御览》八百零三作麦。]生陵之陂,生不布施,死何含珠为,接其鬓,擫[接。]其顪,[啄。]而以金推控其颐,徐别其颊,无伤口中珠。

  王孙子曰:昔卫灵公坐重华之台,侍女数百,随珠照日,罗衣从,仲叔御入谏,灵公下席再拜曰:寡人过矣。

  《吕氏春秋》曰:宋桓司马有宝珠,抵罪出亡,王使人问珠之所在,曰:投之池中,於是竭池而求之,鱼尽死焉,此言祸福之相及也。-

  又曰:以随侯之珠,弹千仞之雀,世必笑之,何也,所用重,所要轻也。

  《韩子》曰:楚人卖珠於郑,为木兰之〈木匮〉,薰以桂椒,缀以珠玉,饰以瑰玉,缉以翡翠,郑人买其〈木匮〉,还其珠,可谓善卖〈木匮〉,不可谓善鬻珠也。

  又曰:子胥出走,边候得之,子胥曰:上求我也,以我有美珠也,今我已亡之矣,且曰子取之,边候忧而释之。

  《战国策》曰:张丑为质於燕,燕王欲杀之,走出境,境吏得丑,丑曰:燕王所欲杀我者,人言我有宝珠也,王欲得之,我今已亡之矣,而王不信,今子且致我,我且言子夺我珠而吞之,燕王必且杀子,刳子之腹,反子之賸矣,吾要且死,子之賸亦且寸绝矣,境吏恐而放之。

  《淮南子》曰:明月之珠,不能无颣。

  又,楚王亡其猿,而林木为之残,宋王亡其珠於池中,而鱼为之殚。

  东方朔《神异经》曰:西北荒中,有二金阙,高百丈,上有明月珠,径三丈,光照千里。

  《汉书》曰:武帝时,使人入海市明月大珠,至围二寸已下。

  又曰:昭帝上官太后,被珠襦,废少帝为昌邑王。

  《列仙传》曰:朱仲者,会稽市贩珠人,汉高后时,募市三寸珠,乃诣阙上之,赐金五百,鲁元公主私以七百金,从仲求之,仲献四寸珠而去,不知所之,汉武故事曰:帝起神屋堂,以白玉为帘,玳瑁为押。

  《汉书》曰:董偃与母卖珠为业,偃年十三,随母入馆陶公主家,左右言其夭,好,召见曰:吾为母养之,因得幸。

  《东观汉记》曰:显宗时,锺离意为尚书,交趾太守坐赃千金,徵还伏法,诏以资物班赐群臣,意得珠玑,悉以委地,而不拜赐,上怪问其故,对曰:臣闻孔子忍渴於盗泉之水,曾参回车於胜母之间,恶其名也,此赃秽之宝,诚不敢拜受,帝嗟叹曰:清乎尚书之言,乃更以库钱三十万赐之。

  谢承《后汉书》曰:孟尝为合浦太守,郡境旧采珠,以易米食,先时二千石贪秽,使民采珠,积以自入,珠忽徙去,合浦无珠,饿死者盈路,孟尝行化,一年之间,去珠复还。

  又曰:汝南李敬,为赵相,奴於鼠穴中得系珠,珰珥相连,以问主簿,对曰:前相夫人,昔亡三珠,疑子妇窃之,因其去妇,敬乃送珠付前相,相惭,追去妇还。

  《续汉书》曰:扶人王[《太平御览》八百零二作士。]孙奋,居富而性吝,梁冀自以马乘具遗之,从贷钱五千万,奋以五百万与之,冀大怒,乃告郡县,劾奋母为其守藏婢,云盗白珠十斛,紫金千斤以叛,遂收考奋兄弟,死於狱中,悉没资财,亿七千馀万。

  《三辅故事》曰:秦始皇葬骊山,起陵高五十丈,下以水银为泉,以明月珠为日月。

  《魏略》曰:大秦国出明珠夜光珠真白珠,夫馀出珠,珠大如酸枣。

  《魏志》曰:文帝问苏则曰:前破酒泉张掖,西域通使敦煌,献径寸大珠,可复求市益得不,则对曰:若陛下化洽中国,德流沙漠,即不求自至,求而得之,不足贵也,帝嘿然。

  《蜀志》曰:宋豫使吴,孙权遗豫大珠一斛。

  《搜神记》曰: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缉绩,其人能泣珠。

  又曰:随侯行,见大伤,救而治之,其后蛇衔珠以报之,径盈寸,纯白而夜光,可以烛堂,故历世称焉。

  又曰:吴王夫差女名玉,死亡,童子韩重,至冢前哭祭之,女乃见形,将重入冢,遗径寸明珠。

  又曰:有玄为弋人所射,穷而归哙参,参收养,疗治疮,疮愈而放之,后鹤夜到门外,参执烛视之,鹤雌雄双至,各衔明珠以报参焉。

  《三秦记》曰:昆明池,昔有人钓鱼,纶绝而去,遂通梦於汉武帝,求去钓,帝明日戏於池,见大鱼衔索,帝曰:岂梦所见耶,取而放之,间三日,池边得明珠一双,帝曰:岂非鱼之报耶。

  万震《南州异物志》曰:合浦民善游,采珠儿年十馀岁,便教入水,官禁民采珠,巧盗者,蹲水底,刮蚌得好珠,吞而出,裴氏《广州记》曰:鲸鲵目,即明月珠,故死不见有目精。

  《幽明录》曰:汉武帝幸河渚,闻弦歌之音,俄而有老公及年少数人出,皆长八九寸,为帝奏乐饮酒,老公顾命取洞穴之宝,一人受命,下没川底,得一大珠,径数寸,明耀绝世,上问东方朔,朔曰:河底有一穴,深数百丈,中有赤蚌,生此珠焉。

  又曰:王敦召吴猛,猛至江口,入水中,命人并进,至大,见猛行水上,从东北还逆船,弟子问其故,猛云,水神数兴波浪,贼害行旅,蹔过约敕,以真珠一握为信。

  【赋】梁吴筠碎珠赋曰:明珠碎矣,于川之隈,视圆流而失转,见折水之亡回,谢骊宫之瑞饰,粉灵蚌之神胎,若有人兮声茫昧,芳徽断兮明珠碎,明珠碎兮怆何宣,珠兮珠兮不复全。

  【铭】晋江统真珠铭曰:嗣兹阴景,系太阳,嘉彼令生,廉声以章。

  ◇贝

  《说文》曰:贝,海介虫也,古者货贝而宝龟,至周而有泉,到秦废贝行泉。

  《尔雅》曰:贝居陆焱,在水蜬,[音含。]大者〈鱼冗〉,[音沉。]小者鰿,[积音,今之细贝,亦有紫色者,出日南。]玄贝胎贝,[黑色者。]馀蚳黄白文,[音治,黄质白文。]馀泉白黄文,[白质黄文也,诗成是贝锦,则紫贝也,紫贝以紫为质,黑为文点也。]蚆[葩]博而頯,[匡轨反,中广,两头锐。]蜠囷大而俭,责小而惰,[惰狭而长。]

  《本草经》曰:贝子一名贝齿,生东海。

  《山海经》曰:阳山浊洛之水,注于蕃之泽,中多文贝。

  又曰:阴山渔水,中多文贝。

  又曰:邽山濛水,多黄贝。

  又曰:赤水之东,苍梧之野,有文贝。

  《归藏》曰:有人将来,遗我货贝,以至则彻,以求则得,有喜将至。

  《毛诗》曰:萋兮斐兮,成是贝锦。

  《毛诗义疏》曰:贝,鼊龟属。又有紫贝,其白质如玉,紫点为文,皆行列相当,大者有径一尺六寸,今九真交阯以为杯盘,宝物也。

  《春秋运斗枢》曰:摇光得江吐大贝。

  太公《六韬》曰:商王拘西伯昌於羑里,太公谓散宜生,求珍物以免君罪,之九江,得大贝百冯,[诗作百朋]

  楚辞九歌曰:鱼鳞屋兮龙堂,紫贝阙兮朱宫,[河伯以鱼鳞盖屋,龙文,紫贝作阙,朱丹其宫。]

  《尚书大传》曰:文王囚於羑里,散宜生之江淮之浦,而得大贝,如车渠,以献纣。

  《盐铁论》曰:教与民改,弊与世易,夏后以玄贝,周人以紫石也。

  《汉书》曰:文帝赐南越王尉他书及衣,他因使者,献紫贝五百。

  又曰:王莽时,大贝四寸八分已上,二枚为一朋,直二百一十六,牡贝三寸六分已上,一朋直五十,么贝二寸四分已上,一朋直三十,小贝寸二分已上,一朋直十,不盈寸二分,不得为朋,每枚直钱三,是为货贝五品,贝不盈六分,不得为货。

  广州志曰:凡有八,紫贝最其美者,出交州,大贝出巨延州,与行贾质易。

  万震《南州异物志》曰:乃有大贝,奇姿难俦,[大贝,文贝也,交阯以南海中皆有之。]素质紫饰,文若罗珠,不磨不莹,采耀光流,思雕莫加,欲琢靡逾,在昔姬伯,用免其拘。

  徐衷南方记曰:班贝羸大者,围之得六寸,小者围之得五寸,在於海边,捕鱼时时有得之者,大贝出诸薄巨延州,土地采卖之,以易绛青。

  刘欣期交州记曰:大贝出日南,如酒杯,小贝,贝齿也,善治毒,俱有紫色。

  《南州异物志》曰:交阯北,南海中,有大文贝,质白而文紫,天姿自然,不假雕琢,磨莹而光色焕烂,相贝经曰:相贝经,朱仲受之於琴高,琴高乘鱼,浮于海河,水产必究,仲学仙於高,而得其法。又献珠於汉武,去不知所之,严助为会稽太守,仲又出,遗助以径尺之贝,并致此文於助曰:皇帝唐尧夏禹三代之贞瑞,灵奇之秘宝,其有次此者,贝盈尺,状如赤电黑云,谓之紫贝,素质红黑,谓之朱贝,青地绿文,谓之绶贝,黑文黄昼,谓之霞贝,紫愈疾,朱明目,绶消气鄣,霞伏蛆虫,虽不能延龄增寿,其御害一也,复有下此者,鹰喙脊,以逐温去水,无奇功,贝大者如轮,文王请大秦贝,径半寻,穆王得其壳,悬於昭观,秦穆公以遗燕晁,可以明目远察,宜玉宜金,南海贝如珠砾,或白駮,其性寒,其味甘,止水毒,浮贝使人寡,无以近妇人,黑白各半是也,濯贝使人善惊,无以亲童子,黄唇点齿有赤駮是也,虽贝使病疟,黑鼻无皮是也,嚼贝使胎消,勿以示孕妇,赤带通脊是也,慧贝使人善忘,勿以近人,赤炽内壳赤络是也,醟贝使童子愚,女人淫,有青唇赤鼻是也,碧贝使童子盗,脊上有缕句唇是也,则重,霁则轻,委贝使人志强,夜行伏迷鬼豹百兽,赤中圆是也,则轻,霁则重。

  【赞】晋郭璞贝赞曰:先民有作,龟贝为货,贵以文采,贾以小大,简则易资,犯而不过。

  ◇马瑙

  《广雅》曰:马瑙,石次玉。

  《广志》曰:马瑙出西南诸国。

  《玄中记》曰:马瑙出月氏国。

  《魏略》曰:大秦国多马瑙。

  《凉州记》曰:吕纂咸宁二年,盗发张骏陵,得马瑙锺榼。

  【赋】魏文帝马瑙勒赋曰:马瑙玉属也,出自西域,文理交错,有似马瑙,故其方人因以名之,命夫良工,是剖是镌,追形逐好,从宜索便,乃加砥砺,刻方为圆,沈光内照,浮景外鲜,繁文缛藻,交采接连,嘉镂锡之盛美,感戎马之首饰,图兹物之攸宜,信君子之所服,尔乃藉彼朱罽,华勒用成,骈居别趾,焕若罗星。

  魏王粲马瑙勒赋曰:游大国以广观,览希世之伟宝,总众材而课美,信莫臧於马瑙,被文采之华饰,杂朱绿与苍阜,於是乃命工人,裁以饰勒,因姿象形,匪雕匪刻,厥容应规,厥性顺德,御世嗣之骏服,表騄骥之仪则。

  ◇琉璃

  《广雅》曰:琉璃,珠也。

  韵集曰:琉璃,火齐珠也。

  《广志》曰:琉璃出黄支斯调大秦日南诸国。

  《十洲记》曰:方丈山上有琉璃宫。

  《汉书》曰:武帝时,使人入海市琉璃。

  《魏略》曰:大秦国出赤白黑黄青绿绀缥红紫十种琉璃。

  《吴历》曰:黄武四年,扶南诸外国来献琉璃。

  诸葛恢集,诏答恢,今致琉璃碗一。

  《南州异物志》曰:琉璃本质是石,欲作器,以自然灰治之,自然灰状如黄灰,生南海滨,亦可浣衣,用之不须淋,但投之中,滑如苔石,不得此灰,则不可释。

  《世说》曰:满奋畏风,在武帝琉璃窗内坐,实密似疏,奋有疑,帝问之,答曰:臣犹吴牛,见光而喘。

  又曰:武帝尝降王武子,供馔盘悉用琉璃器。

  又曰:王敦尚主,至石崇舍,如厕毕,婢擎金澡盘,盛水,琉璃碗,盛澡豆,王取豆著水中饮之,谓之乾饭。

  【赋】晋潘尼琉璃碗赋曰:济流沙之绝险,越葱岭之峻危,於是游西极,望大蒙,历锺山,闚烛龙,觐王母,访仙童,取琉璃之攸华,诏旷世之良工,纂玄仪以取象,准三辰以定容,光映日曜,圆盛月盈,纤瑕罔丽,飞尘靡停,灼爚旁烛,表里相形,凝霜不足方其洁,澄水不能喻其清,刚过金石,劲励琼玉,磨之不磷,涅之不浊。

  ◇车渠

  《广雅》曰:车渠,石次玉也。

  《广志》曰:车渠出大秦国及西域诸国。

  《玄中记》曰:车渠出天竺国。

  苏子曰:车渠马瑙,出於荒外,今冀州之土,曾未得其奇也。

  【赋】魏文帝车渠碗赋曰:车渠玉属也,多纤理缛文,生于西国,其俗宝之,惟二仪之普育,何万物之殊形,料珍怪之上美,无兹碗之独灵,苞华文之光丽,发符采而扬荣,理交错以连属,似将离而复并,或若朝云浮高山,忽似飞鸟厉苍天,夫其方者如矩,圆者如规,稠希不谬,洪纤有宜。

  魏王[《太平御览》八百零八王下有粲字。]车渠碗赋曰:侍君子之宴坐,览车渠之妙珍,挺英才於山岳,含阴阳之淑真,飞轻缥与浮白,若惊风之飘云,光清朗以内曜,泽温润而外津,体贞刚而不挠,理脩达而有文,兼五德之上美,起[御览作超。]众宝而绝伦。

  ◇玳瑁

  《广志》曰:玳瑁形似龟,出南海巨延州。

  《周书·王会》曰:伊尹谓汤曰:请以玳瑁为献。

  《史记》曰:赵使於春申君,欲夸楚,为玳瑁簪,剑器悉饰以玳瑁。

  续汉书舆服志曰:贵人助,玳瑁钗。

  高文惠与妇书曰:今致玳瑁梳一枚。

  《南州异物志》曰:玳瑁如龟,生南方海中,大者如蘧蒢,背上有鳞,大如扇,发取其鳞,因见其文,欲以作器,则煮之,因以刀截,任意所作,冷乃以枭鱼皮错治之,后以枯条木叶莹之,乃有光耀。

  魏繁钦诗曰:何以表别离,耳后玳瑁钗。

  【赋】晋潘尼玳瑁碗赋曰:有玳瑁之奇宝,亦同旅於介虫,下法川以矩夷,上拟乾而规隆,或步趾於清源,或掉尾於泥中,随阴阳以潜跃,与龟龙乎齐风,包神藏智,备体兼才,高下斯处,水陆皆能,文若绮波,背负逢莱,尔乃遐夷效珍,越裳贡职,横海万里,逾岭千亿,挺璞荒蛮,摛藻辰极,光曜炫晃,昭烂熻赩,嘉斯宝之兼美,料众珍而靡对,文不烦於错镂,采不假乎藻缋,岂翡翠之足俪,胡犀象之能逮。

  【笺】后汉班固与窦宪笺曰:明将军赐固玳瑁簪。

  ◇铜

  《尚书》曰:淮海惟杨州,厥贡惟金三品,[金银铜。]

  《左传》曰:郑伯朝楚,楚子与之金,曰:无以为兵,使铸三锺,《越绝书》曰:鄞山破而出锡,若耶涸而出铜,欧冶因为纯钧之剑。

  《史记》曰:秦始皇铸天下兵器为十二金人,重各千斤。

  《汉书》曰:凡律度量衡用铜者,所以同天下,齐风俗也,铜为物至精,不为燥湿寒暑变其节,不为风雨曝露改其形,似於士君子之行,是以用铜也,用为引者,事之宜也,[竹长十丈,高一丈,唯竹篾软而坚,宜为之也。]

  又曰:吴有章郡铜山,即招致天下人亡命者,盗铸钱,以故土赋而国用饶。

  又曰:上使善相相邓通,曰:当贫饿死,文帝曰:能富通在我,何谓贫,於是赐通蜀东道铜山铸钱。

  华峤《汉书》曰:灵帝时,遂使钩盾令宋典,缮治南宫。又使掖庭令毕岚,铸铜人四,列於苍龙玄武阙外。又铸四锺,皆受二千斛,悬於堂及云台殿,殿前又铸天禄虾蟆,吐水渴乌,施於桥西,用洒南北郊路,以省百姓洒道之费。

  《魏略》曰:明帝徙长安诸锺虡骆驼铜人,承露盘折,铜人不可致,留住霸城。又列坐於司马门外,晋诸公赞曰:司马摸居关中,铸朅铜人炉虡为金器,以易穀。

  世语曰:太康八年,凌云台上生铜。

  林邑记曰:林邑王范文,铸铜屋。

  【赞】晋郭璞赤铜赞曰:昆吾之山,名铜所在,切玉如泥,火炎其采,尸子所叹,验之汲宰。

  【表】梁沈约世隆上铜表曰:夫币以周务,货以赈民,阜国康治,莫尚乎此,周氏致平,始於圆法,汉世几厝,资於贯朽,名炉化金,良工尽艺,方将盈金中藏,收功上苑,南楚陋其方府,西京鄙其部内。

艺文类聚简介

艺文类聚》是唐代文学家、书法家欧阳询令狐德棻陈叔达、裴矩、赵弘智、袁朗等十余人于武德七年(624年)编纂而成的一部综合性类书,该书是中国现存最早的一部完整的官修类书,它保存了中国唐代以前丰富的文献资料,尤其是许多诗文歌赋等文学作品。与《北堂书钞》、《初学记》、《白氏六帖》合称“唐代四大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