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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期不可再,风雨杳如年。

红叶醉秋色,碧溪弹夜弦。

佳期不可再,风雨杳如年。

赏析/鉴赏

创作背景
这首诗最早录载于《树萱录》。书中说:“番禺郑仆射尝游湘中,宿于驿楼,遇女子诵诗……顷刻不见。”所诵即上诗。胡仔《苕溪渔隐丛话前集》、魏庆之《诗人玉屑》都转录了《树萱录》的记载。前者把此诗列入“鬼诗”类,后者则列为“灵异”类。《全唐诗》的编者在收录此诗时,删去了《树萱录》关于其事的记载,题其作者为“湘驿女子”。
整体赏析
此诗首句“红叶醉秋色”五字,用重彩绘出一幅枫叶烂漫、秋色正浓的面。那优美的景色,宜人的气候,令人心醉神驰。“霜叶红于二”是描写秋色的名句,然“红叶醉秋色”的境界,却也别具韵味。诗人用一“醉”字,把“红叶”与“秋色”联系起来,使抽象的秋色具体可感,描绘了一幅美丽绚烂的秋景图。用字精炼,以少总多。
次句“碧溪弹夜弦”,也写得情韵萦绕,优美动人。白昼消逝,夜幕降临,枫林隐去,碧蓝澄澈的溪水,潺潺流动,宛然在弹奏一支乐曲,如泣如诉,打破了这也的寂静。夜色如水,不可能不动人情思。这里,“碧”是个诉诸视觉的颜色字。在一般的夜晚,是无法分辨水色的。只有凭借天空明月,身临溪畔的人,才有可能见得真实,辨得清楚。“弹”字下得也很妙。它不仅写出溪流富有音乐般的诗韵,而且以动衬静,把一个万籁俱寂的夜色,烘托得更加幽深。诗虽未写月,却自有一轮明月朗照;未写人,却有一个少女的倩影徘徊溪畔;未写情,却有一缕悲哀寂寞的情丝,从“夜弦”的曲调中轻轻流出,如泣如诉,萦回耳际。这种虚中见实、实中见虚的写法,笔墨精当,含蕴丰富,营造了一种宁静、幽邃的氛围。
后两句抒情。主人公终于吐出了自己的心声:“佳期不可再,风雨杳如年。”那曾经有过的美好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心爱的人儿再也不会和自己共度美好快乐的时光。陪伴自己的只能是那漫长的凄、度日如年的生活。这两句直言不讳地把这位徘徊于月下溪畔的女子内心的秘密,和盘托出。原来她是位失恋的女子,曾有过幸福的爱情,而此时,“佳期”却一去不复返了。可是这位多情女子还像过去一样热恋着爱人。在枫叶如醉、碧溪夜月的环境中,她徘徊着,回忆着,祈望着,等待着,从原野来到溪边,从白天直至深夜。可是,物是人非,再也见不到他的身影。“佳期不可再”,寥寥五字,把这位满怀希望的女子推向了绝望的深渊。她想:“今后的生活又将如何呢?”回答是:“杳如年。”风如晦,度日如年,未来的日子是渺茫、悲凉、凄迷的。如果把这里的“风雨”理解为社会“风”的话,那么这诗所写的爱情悲剧,就具有更广泛深刻的社会意义了。
这首诗语短情深,措辞委婉而造语清丽。诗人善于选择典型的意象,渲染了一种迷离愁苦的诗境。诗中以景衬情,情与景很好地融合在一起,大大增强了艺术感染力。
名家点评
(明末)周珽曰:笃情,描景亦脱。《树萱录》:番阳郑仆射尝游湘中,宿于驿楼。夜遇女子诵此诗,顷刻不见。(《唐诗选脉会通评林》)
(清末)俞陛:首二句词采清丽,音节入古。后二句言回首佳期,佴觉沉沉风雨,绵渺如年,叹胜会之不常耶?怅伊人之长往耶?唐人五绝中,有安邑坊女子《幽恨诗》:“卜得上峡日,秋江风浪多。江陵一夜雨,肠断《木兰歌》。”与此诗皆出女郎声口,感余心之未宁,溯流风而独写,如闻阳阿激楚之洞箫也。(《诗境浅说续编》)

湘驿女子的诗词曲代表作
湘驿女子:生平不详。唐代诗人,著有一为有名。诸多文学作品中均有记录《全唐诗》作者亦将此诗选编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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