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无蟋蟀吟,渐至芙蓉死。

廼先天皇君,万有七千祀。
迄彼大庭时,对於葛天氏。
邈计几何年,是生余小子。
上清太极公,造道穷天髓。
有晋勾漏侯,炼丹极地肺。
岂曰其云仍,容或有肖似。
阿亾昔吞月,诞日非指李。
少长异强袌,世家得源委。
谁言空桑生,乃嗣白仲理。
少传仕唐朝,香山号居士。
不曾受衣盂,漫自访根柢。
长是娱林泉,靡复閧都鄙。
光景长如丝,功名大似米。
留情十种仙,托契五穷鬼。
尘埃日以遥,富贵云而已。
允矣躬清明,听之自赞毁。
且非笔不锋,自信文甚绮。
接踵李杜坛,信威屈贾垒。
既而倦钓鳌,何以更呼(左虫右为)。
此念轻万钟,所懽在四美。
青帝御山河,东风管红紫。
烟寒绿柳颦,日暖黄鹂喜。
当此醉则歌,悠然起而舞。
槐阴清昼长,蝉噪新声止。
修竹森君贤,瑞莲立万妓。
顿忘蜗蝇心,坐洗笙笛耳。
月色凝冰壶,桂花落金蚁。
风松啸长林,霜雁过寒水。
於心豁然凄,有酒多且旨。
及无蟋蟀吟,渐至芙蓉死。
腊雪飞鹅毛,江梅吐玉蕊。
吟诗三嗅之,对景一莞尔。
亦以寸心坚,於焉百念弛。
往时丱角间,纵步禅关里。
香象截河流,冻蝇透窗纸。
洞搜到户庭,何异丧考妣。
手接秘魔杈,胸当石砮矢。
最初悟苦空,旋复学久视。
虽殊斲雪功,同一标月指。
凿井求丹砂,斸云种枸杞。
矧当偷蟠桃,亦欲追騄駬。
神授嚥日书,帝锡驱雷玺。
那知天可阶,是盖道在迩。
吾生讵已而,君诚乐只。
回首三十年,如之何也矣。
旧尝习骑射,马鞍谩伤髀。
亦尝习剑击,镡鄽屡擣齿。
筹略成无庸,韬钤谁可比。
东方罢奏书,南郭归隐几。
澡虑服葠苓,洁身佩兰芷。
然虽羡簪缨,奚若就刀匕。
展也趣清虚,终焉知本始。
顷年事四方,重趼啻万里。
海岳靡不周,风烟莫能纪。
东游衡庐颠,北逮灊皖趾。
南登苍梧脊,西噉青城觜。
云伴金华栖,月依玉笥舣。
罗浮山以南,彭蠡水之涘。
横笛岳阳楼,飞觞金山寺。
武夷猿相呼,委羽鹤久俟。
禹穴郁(左氵右罗)嶆,秦城就颓靡。
桂林岚光娇,瓯越海气诡。
合皂青崔峨,麻姑翠迤逦。
醉寻张陵孙,走遇许逊婢。
澎浪若山高,浯溪与天峙。
曾樵雁荡中,亦钓太湖底。
所交皆英豪,初不介彼此。
素志骖龙鸾,寒厨赦犬豕。
苦吟思呕心,俗状厌擎跽。
徘述煮笋经,笑补遗民史。
风骚追苏黄,寂寞造陶姒。
饥寒莫荧惑,炼养有凭恃。
余有黄芽田,旦暮举耒耜。
余有白雪蚕,左右置箱篚。
尽使闲姓名,浩然满朝市。
方将山水蒙,毋怪天地否。
颜舜足侪晞,广聃敢肩拟。
但令心以灰,世事尽糠秕。
造物神与游,天公气可使。
伏槽待赏音,无尾叫知己。
投合辱太玄,舞雩风一唯。
行藏固不同,领略贵有以。
浮海慨槎仙,临风唤月姉。
或疑有扊扅,岂谓惟薏苡。
若士乘大鹏,跫音卜嫩瞦。
阴阳诿曰深,血脉微可揣。
畔岩诿曰遐,舟车容可庀。
孤鸦唤晴晖,拱鼠濯清泚。
龟蛇伏剑蟠,鸡犬待鼎舐。
不愁松柏凋,只畏桑榆徙。
意马息驱驰,心兵遂消弭。
身中玉楼台,赤子处非侈。
身外金埤堄,虎臣治不圮。
畴能弗鸿鹄,而又恋枌梓。
未免畏白圭,禔身蹈廉耻。
非将献黄金,赂天丐福祉。
决之西则西,可以仕则仕。
荷锸死便埋,归园生为诔。
怆神眺高遐,怀宝谨操履。
我往蓬莱山,世人劳所企。
白玉蟾的诗词曲代表作

白玉蟾(1194-?),南宋时人,内丹理论家。
南宗的实际创立者,创始金丹派南宗,金丹派南五祖之一。
生卒年待考,原名葛长庚,本姓葛,名长庚。字如晦,号琼琯,自称神霄散史,南道人,琼老人,武夷散人。定居福建闽清。
祖籍福建闽清,生于海南琼州。幼聪慧,谙九经,能赋,长于书,12岁时举童子科,作《织机》诗;才华横溢,著作甚丰。
自幼从陈楠学丹法,嘉定五年(1212)八秋,再遇陈楠于罗浮山,得授金丹火候诀并五大法。
他曾游罗浮、武夷、天台、庐山,阁皂等地,寻师访友,学道修炼,经历过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艰辛岁月。他在游途中,先后收留元长、彭耜、陈守默、詹继瑞为徒。据称‘四方学者,来如牛毛‘,影响日益扩大,自此打破自张伯端至陈楠以来南宗的单传历史。旋即复归武夷止止庵传道授法,正式创立金丹派南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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