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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北盟会编·卷三十五》

  靖康中帙。

  起靖康元年二五日辛丑,尽其日。

  德安府进士张柄上书乞罢蔡懋复用李纲种师道。

  臣谨按尚书右丞行营使李纲忠亮刚方有为有守功在社稷泽被生灵万口一谈神人系命方金贼(改作师)犯阙而奋不顾身自请督战盖陛下之裴度也。臣窃见纲於瞻对之际不能无主忧臣辱义在必死贼未授首臣无还期之言是宜陛下待以心膂之任无或携贰比闻出师攻贼为统制将校不肯入敌前退衄遂策废罢成命已行兵民失措为(删此字)忠义解体矣。臣闻兵不多不足以取胜必胜之师不在速战兵多而战不速则所费必广。又况两军交锋有胜有负此臣所以知左右之人以纲进用之骤畏其敢言不能无异议而陛下聪明之德不能无疑惑也。。又况用之专则权为人所畏信之笃则宠为人所忌此有识之士为纲寒心有日矣。然比以小却未应速发如纲一斥不复再用臣恐将帅各怀危惧不能自保矣。忠义解体将帅危惧不知陛下孰与平贼也。前日与贼(改作敌)讲和而贪求无厌须索不已遂致京城经日。

  围闭今纲既斥不复战贼(删此字)是复欲讲和不知陛下能使其必去乎!臣愿陛下念纲社稷之功兵民具瞻之情亟复其职乞罢蔡懋尽付兵权与种师道无使固位贪利之党快其私心天下幸甚。

  李邦彦罢宰相观文殿大学士太一宫使。

  纪实曰:李邦彦为都人所愤怨才出门争呼殴击将杀之逸偶脱百姓独得其履因乘妇人小舆垂黄裙轿帘上密匿於启圣院以丐罢待命得去始敢出。

  谏议大夫唐重劄子攻守利害三事。

  一金人已议和好兵退有期而行营司与宣抚司密相通谋虚张兵数以罔朝廷致姚平仲矫制用兵自取败衄罪状甚明奏报具在自有军法不假臣言臣今体访得行营司尝密遣人檄中河间等郡令以死御敌宣抚司亦有文移责河北诸郡纵寇内侮之罪令击归寇以图後效密具蜡书间道驰达此固兵家之秘计未知二司。若果用之臣决知败事如姚平仲奏报已先得挫虏人(删此二字)城下之举百步之内疏缪。若此,岂能驰一介之使而寄千里之命乎!。若使虏(改作敌)人获之为隙滋甚必谓中国阳为和议阴行诈谋大亏信义愈结兵祸虽得苏秦张仪为使亦不能以口舌辨矣。此甚可忧也。伏乞明降诏旨谕以坚守盟约如有诈谋及辄拒命者诏少宰张邦昌以军法处置讫奏庶以解虏(改作敌)人之疑早令退兵免招後患一臣於初三日自登城观兵不成行阵全无纪律骑兵不肯鏖战向前致虏(改作敌)骑冲突遂败我师。又访闻西师击止馀後军姚平仲遁去不知所在今来种师道老病难责以临阵在外兵全无统领恐有不虞乞日下选武官曾历边任有武略之人以充统领统制令总集诸路兵分屯结营严明纪律守卫京城一臣访闻贼兵张仙等会集近甸意欲乘间劫取虏(改作金)人金帛兼四方勤王之师相继毕集其间多是乌合之众不能无奸人。若贪利忘义私相攘夺有亏和好致金人之疑愈滋外患乞下令告谕以解虏(改作敌)疑兼诏张邦昌等令委曲具白大金太子可早速退师以坚盟约右前项事宜并急切不可少缓伏乞睿断速下三省枢密院同共商议早赐施行取进止。

  太学生观上书论李邦彦张邦昌不可用。

  二月初五日太学生雷观谨昧死百拜上书於皇帝陛下臣生三十六年矣。自十五总角为学校诸生执。

  经之暇喜引古以论天下事当是时擅权之臣新钳天下之口臣父兄师友闻臣小有激昂则必深戒力止以谓甯结舌以保身母多言以取祸臣亦自知远方寒士徒讠尧讠尧实无益惟不信权臣能绝人言以蔽人主聪明也。岁在戊戌例贡辟雍复移太学首尾九载具知一二权臣果能以身塞言路恣其奸恶而台谏官徒备员以进身间或有言非巳所不利则是必为人之鹰犬不然摘细故以塞责耳呜呼祖宗纲纪法度埽地殆尽使天下之民咸不得其所饮恨宿怒无所告诉至使夷狄猖獗(删此四字)兵连祸结成今日之事者皆言路不通上下蒙蔽之失也。言路不通而微臣因以杜口二十年矣。顷为宰臣者建言置局讲议天下之事聚十数辈亲附之人观望阿谀所率皆毫末之细议罢一事夺於权幸则朝言而暮复旧矣。何尝有一大利害及於生民哉!善乎!臣之友生高阅之言曰:天下之利害当使天下之人议之闻因对讲议司策而为此言诚至言也。何者天下之广岁月之深事之利害不可殚举苟非身受其害,岂能尽得其实今日张官置吏文书往来而欲为天下除害兴利,岂不缪哉!是故古先哲王求谏纳善惟恐其不广也。置敢谏之鼓植告善之旌垂殷戒之鞀立司过之士犹惧其未也。。又设官制以言为常由是史有书瞽为工箴谏大夫规诲士传言庶人谤尚恐其怠也。每岁孟春遒人以木铎狥於路而振警之官师相规工执艺事以谏其,或不恭邦有常刑其所访闻不甚广欤夫如是则王之身国之政其有不善欤天下之利害其有不达欤兹所谓当使天下之人议之也。天下之人得以利害之言尽闻於上则当言之人虽欲缄默取容不可不可得也。官已尽其职则执政之臣虽欲取容为人不可得也。言路通而辅相得人则太平之治岂难致哉!恭惟皇帝陛下孝友之性恭俭之德仁民爱物之心本於生知而行以至诚格於上下久矣。临御之初臣已知天下利害从此必得闻於上而下情无有不通者未几求言之诏果下旨意丁甯臣伏读感泣者累日。且语诸友生曰:前日之言固以为恨今日而不言,岂不负愧咸宜诵所闻见以报吾君焉然诏下逾日上封事不减千数而未闻晓然有求言之实臣窃疑之岂求言之诏徒为文具邪抑献言者皆猥冗不足取耶无乃付之有司而。且执事者尚徇前弊沮遏而不行耶不然何故惟闻陛下每勤乙夜之览而。

  未闻缘某人言某事实为利今行之缘某人言某事实为害今罢之此献言者不能无疑也。说命曰:非知之难《传》曰:忠言逆於耳而利於行则求言者斯受厥咎今日求言之诏徒为文具或执事沮遏不行天下之人复钳口结舌如前日矣。臣将见夷狄(改作兵戎)盗贼之祸未易扑灭天下必至於大乱矣。倘其所言皆屑屑细故不切时务则当再下明诏以申谕之不可谓其言无足取而遂已也。臣恐士大夫尚以前时直言掇祸为戒未能披赤心以仰承陛下求言之诚此臣所以首陈之也。臣素愚直敢以切至之言上干冕旒观陛下果能行与否焉诏旨之所询朝廷之阙失政令之僻违保邦御俗之方安边御戎之策之数言者固皆国家之所急也。而当今之务有急於此者止一言而已陛下知之乎!已知则当不待微臣之言。若犹未也。臣谨为陛下言之所谓一言何也。论相是也。盖人主无他职事惟在乎!论一相得人则百官皆贤百官称职则庶事咸理否则乱矣。商之衰中国失道四夷交侵高宗卒能伐夷狄治中国成汤孙之绪致中兴之基者其本在於得傅说以王命居冢宰之任总百官之职进言乎!王陈为治之本亦曰:惟治乱在庶官而已何则庶官得人则治庶官失人则乱天下之治乱系乎!庶官之得失庶官之得失系乎!一相之贤否任宰相者天子之职进退百官者一相之事高宗以命说为急傅说以庶官为急此商之所以中兴也。国家崇甯以来俾张治具欲饰太平而天下靡靡日入於衰乱者皆由相非其人也。相非其人庶官以类而进私昵者官之恶德者爵之贤能之士乃斥逐不用惟用奸党其始乱不待今日而後见识者已分於崇甯之初矣。虽欲正刑明辟严误国之诛固自无及言之复为何益乎!然不极其为乱之阶则莫知其拨乱之道臣为陛下略摭前朝宰相奸术之大者言之假绍圣二字以行己之诈假国是二字以主己之奸假享上二字以充已之私进直言者概以狂妄斥之立正论者概以邪说禁之善阿谀者乃以纯正用之奸术既行无所忌惮故败坏法度紊乱纲纪无所不为莫可胜举致使黠虏(删此四字)几危社稷而陛下受莫大之屈辱者皆相臣非其人之故也。陛下即位已来见於施为者慨然有求治之心而论相之职亦未为称此臣所以为当今之急务也。白时中老缪无用罢相之日公议称快咸谓陛下必能择贤而相之中。

  兴之治可立待也。翼日宣麻但递迁李邦彦张邦昌尔士民大失望皆言邦彦邦昌亦前朝辅相之无状者未能罢黜犹之可也。其可遂相之乎!以臣观之邦彦邦昌虽未。若前者数辈为大奸恶察其操术亦不过持两可以固位养恩而已前日辅相之无状姑置勿论第自陛下即位以来一二大事邦彦邦昌曾有慷慨一言乎!肯以身徇国自当一面乎!邦昌奉康王入虏(改作敌)营为质不得巳也。至无耻也。贤者必不肯当宰相之任而甘心为此行也。邦彦邦昌於无事之时妄有除授召收亲党以为强助及多事之际假使命散遣亲党以送妻孥其何以率百官为国藩捍乎!闻播迁之说则乐从效死之计则退缩其何以安百姓为国柱石乎!虏(改作敌)所言者从之虏(改作敌)所欲者与之不闻有忠义一言奋然以折敌人之心其何以威抚四夷而使之畏服乎!蠹国害民启戎招盗十数巨奸天下之人思食其肉不餍而邦彦邦昌初不敢谁何致因陋就简言稍稍罢黜讵能不畏强御而退不肖乎!当此纷扰其所进用尚皆亲党抡选百官,或不当职能以公灭私进贤者乎!总统百官安堵百姓威抚四夷进贤退不肖皆相事也。邦彦邦昌疏谬如此决不可当今日之危急也。陛下知求言从谏而未知论相何先後缓急之失序也。使中外臣寮士庶诚如诏旨尽言所询利害上闻之日陛下独罢行之抑须付之辅相罢行之耶独罢行之非人主无为之道付之辅臣如邦彦邦昌必无能为也。陛下知以是为急乎!亦未尝以此访之群臣乎!窃虑有为陛下言者必曰:天下安注意相天下危注意将今日金人逼城宜以命将遣师为急馀事姑缓可也。此殆误国之尤者臣以为不然天下安危皆在注意於相相得其人则将必成功相非其人则将必败事盖将之出入谋画必须以相为腹心将虽良而相不贤则谋画有画饼之讥临敌有掣肘之祸几何不误其事哉!裴度为相李愬成淮西之功杨国忠为相哥舒翰有潼关之失此事之灼然者其监不远也。前朝自蔡京为相遂以童贯为将兴西北边事二十馀年西北之良将劲兵所丧失者莫知其几矣。竭天下之力给二边之费者莫计其数矣。今日之事为利耶为害耶此目前之监也。陛下以邦昌身在虏(改作敌)营未可遽罢则邦彦何为久留也。陛下。若不急罢邦彦则虽有贤将必不成功祗益取辱尔臣闻道路之言谓邦彦与二三党类。

  坚主割地之说阃外之事未能一切付之将帅割地一事系国家之利害臣知建言者已熟计备陈矣。臣不复缕缕臣惟知邦彦罢则庙谋必振将权必专割地之说必不行丑虏(改作强敌)之势(改作计)必灭亡(改作消沮)矣。臣。又虑有为陛下言者必曰:邦昌邦彦曩在政府亦常以燕:之事不可图童贯不可再遣今果如其说正当相之臣以为不然邦彦邦昌在政府日果知如此则当力陈其未可状至不见听则以死继之纵未能以死诤则宜求去职位亦可其言邦彦邦昌卒持禄不诤致此危急其心不过畏童贯之祸也。,岂有持禄畏祸之人而能为相乎!臣。又虑有为陛下言者必日用则为虎不用则为鼠人才顾用之何如耳邦彦邦昌在前朝未能信用姑试之可也。臣以谓不然人臣起自布衣致身政府其宠禄亦可谓盛矣。其职位亦可以有为矣。邦彦邦昌立朝以来曾建一言行一事有当於人心者今相之可也。而二人所为不过凭附权势交结宦官希旨道谀以速显仕而已岂复有他学术乎!今天下之势甚於倒悬纵之惟患其不疾。又,岂可以相事而复试无能之人也。臣。又虑有为陛下言者必曰:邦彦邦昌不矜智能以任群材乃得为相之道臣以谓不然甄天下之才而用之使之各当其位各尽其职以治庶务为之相者坐享其成功如柳宗元梓人之说此非真有相才者不能如此邦彦邦昌以私害公所引用者多非其人或因他荐得一贤士则。又处之非其宜用之不尽其才贤者多自引退。若久在相位必不能为陛下进天下贤才真成相业也。臣。又虑有为陛下言者必曰:宰相之任不可轻付须於贵臣中选擢难以骤用臣以谓不然今日之祸皆肉食者之过正当择人而用之或有功於社稷者或士民所望者虽小官虽升任虽升议皆可起而用不必拘於资格传说版筑之贱高宗立之为相不疑而中兴之业仰成於说此岂素贵乎!东汉陈龟曰:三辰不轨拔士为相四夷不恭拔卒为将今何等时递迁贵臣耶臣。又虑有为陛下言者必曰:今日金贼(改作人)直犯京邑亦天数也。非人力所能止也。不独辅臣之罪也。此尤奸之甚者臣以谓不然自前朝失谋与北虏(此二字改作敌)结好人皆知其必为中国患邦彦为少宰逾年邦昌在政府。又久何不为国家长虑却顾预为之备致令猖獗直造於此前日边臣以虏(改作敌)必败盟为言邦彦邦昌曾莫之省《传》曰:颠而不扶危。

  而不持焉用彼相其可归之天命耶臣。又虑有为陛下言者必曰:金贼(改作人)之祸乃邦彦邦昌辈阿谀所致必使之任其责不可於扰攘间听其求去此乃妾妇愤懑之说非为国之道也。臣以谓不然知贤而不能用知不肖而不能去此最有国家者之大患邦彦邦昌既无智虑谋之於其微必无计策御之於其後逐之而专任贤者可也。世有为人之佣工者取其直食而败其事则主人必去之,岂有谋吾之国既已误国复固执而责成耶二人党类为之地者臣言之极矣。不识陛下曾受此等先入之言乎!。若有一端之说尝误圣听则可以概察其馀而邦彦邦昌不可相决矣。二相如此其馀在政府者尤多不才不足论也。周官曰:明王立政不惟其官惟其人。又曰:官不必备惟其人苟得其贤者一二在位足矣。阘茸之人虽布满朝廷顾何益於事而必优容宽假之不略加沙汰哉!我太宗皇帝尝谓侍臣曰:国家。若无内患必有外忧。若无外忧必有内患外忧止不过於边事皆可预防惟奸邪无状。若为内患深可惧也。帝王用心常须慎此呜呼圣训不其切至欤今日金贼犯顺(删此四字改作敌势)如此可谓外忧矣。。若用非其人更为内患则陛下如何为国臣所以寒心也。愿陛下稽考太宗皇帝之圣训而蚤加慎焉然则当今论相如之何而可臣愚以谓必智虑忠纯学术正当德足以服人才足以应变通知祖宗以来典故而於进退百官之间能以公灭私不畏沮(删此字)怯者然後可以鉏去奸恶汲引贤能革极弊之事而布惟新之政以济生民以保国家则中兴之业陛下成之易矣。金寇(改作人)何足虑乎!自祖宗以来相臣多以言官论列直指某人可相某人不可相无非天下之公议此最为我宋之盛典比来台谏一蒙时相拔擢则多怀私恩无有直言者矣。此亦不可不察也。今日之相,莫若陛下诚心广求虚已任用不可听厚诬之言谓天下无其人也。仁宗皇帝至和中罢陈执中相而并用文彦博富弼二相久有人望正衙宣麻朝士相贺仁宗皇帝密遣小黄门於百官班中探其论议闻有相贺得人之语喜谓欧阳修曰:自古人君用人,或以梦卜苟不知人当从人望梦卜岂足凭耶兹事著之宝训传之士大夫至今为甚盛之举不诚韪欤陛下求贤必能用仁宗之操柄探缙绅之公言从中外之人望不待愚臣之喋喋也。臣伏目睹陛下诏书求言便欲少竭愚衷以伸二十年。

  区区之志窃念臣人物至微。若论细事则不如不言之为愈前草大利害书未及上而陛下先已施行恐成观望遽即寝罢今乃辄言二相非人深。若僭越然臣尝谓郑子产不毁乡校犹使议及执政之善否况天子建大学以取士论政为本而。又有求言之诏。且申诫曰:母曲隐以溺於导谀苟。若畏祸而不陈其愚臣实耻之干冒天威臣无任战栗待罪之至。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三十五校勘记。

  神人系望(望误作命)兵民失措而忠义解体矣。(而误作为)而陛下聪明之听(听误作德)然比以小却未应遽废(遽废误作速发)经月围闭(月误作日)

  有武略之人以充统领统制(统领二字衍)阅因对充讲议司策(阅误作闻脱充字)今日而不言(日字衍)咸宜罄所闻见(罄误作诵)然诏下逾月(月误作日)而未闻缘某人言某事实为利令行之缘某人言某事实为害令罢(令均误作今)毕张治具(毕误作俾)其治乱不待今日而後见(治误作始)言之复为何益乎!(为字衍)假国是二字以售已之奸(售误作主)实为巨奸(实为误作十数)陛下独能行之抑须付之辅相能行之耶独能行之(能均误作误)其如邦彦邦昌卒持禄不诤(如误作言)皆由肉食者之过(脱由字)虽小官可升任(可误作虽)能以公灭私不畏且怯者(且误作沮)。

三朝北盟会编简介

三朝北盟会编》是宋代徐梦莘创作的史学著作。全书二百五十卷,采编年体例。“三朝”,指宋徽宗赵佶、宋钦宗赵桓、宋高宗赵构三朝。该书会集了三朝有关宋金和战的多方面史料,按年月日标出事目,加以编排,故称为“北盟会编”。宋金和战是北宋末南宋年间头等大事,宋人据亲身经历或所闻所见记录成书者,不下数百家,但“各说异同,事有疑信”。因此,作者徐梦莘将各家所记,以及这一时期的诏敕、制诰、书疏、奏议、传记、行实、碑志、文集、杂著等,凡是“事涉北盟者”,兼收并蓄,按年月日标示事目,加以编排,征引的文献达二百多种,对记述的异同和疑信,也不加考辨。